一位普通的热心网友
康康置顶,收获女通讯录

格劳克斯死了。

我没想到这一出。我以为她永远不会害怕任何毒剂,然而事实上,不论是再叫人匪夷所思的海洋眷属,也会恐惧割开皮肉切断血管搅碎内脏带来的死亡。

也许这是我长期与毒理学交流的认知障碍,于是我向罗德岛递交了辞职信,我想我应该暂时把那把手弩搁置了。

我去旅行,去了这个格劳克斯曾经待过的世界的每个角落,我觉得这个世界还不错,但是格劳克斯也许不喜欢,正如我不喜欢她常含着的那个味道的棒棒糖。

但我也多希望她能同我一样怀着思念嚼碎咽下这口苦涩的回甘,刀刃刺进皮肤的尖锐比糖碎更扎嘴。我想起了我曾用过的毒针。

我想起了她在罗德岛甲板上眺望的天灾后久违的阳光,风只捎了她说的几个字来我的耳边,我依稀听见矿石病,死,还有其他什么。我也许太安于现状了,我觉得那有些远。我看见她从她平日揣着扳手的大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把美工刀——也许是伊芙丽特上美术课时用的,也可能是雷蛇裁照片时的那把。

我看见她割下她漂亮的头发,我感觉不对慌忙站起来,但是我,

但是我连她脖子上的血珠都望之莫及,我恍惚间觉得她掉进了宇宙的黑洞,时空的尽头。

我想起来,也许她那时掉进了罗德岛下柔软的草坪,阳光可能正暖和着。

我想起来了,我想起来了,我离开罗德岛时——

那位总躲在帽檐下的博士没开口,默许了我的行为,或许她确实觉得那张只有用血红色涂着斑点痕迹的纸称不上辞职信。

她有没有因为草叶的微暖而放缓了血液凝固的步伐呢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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